第 3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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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沒笑的女人坐在了視野最好的C位上，以她為中心，其他人分別落座兩側。
她屬於特別耐看的長相，細眼直鼻，白皙勻稱，穿著亞麻襯衫長褲，沒有明顯logo，材質剪裁都很好。
渾身上下充滿養尊處優的氣派，沒被“班味”汙染過，一看就不是需要用自己雙手搵食的打工人。
C位小姐神色驕矜，冷淡而倨傲，很習慣周圍人的奉承。
楚嵐註意到很有意思的一點，被她懟完後，吊梢眼美女下意識去看這位C位小姐。
而更有意思的是，這位也是全場對她敵意最重的人。
楚嵐忍不住腹誹：狗男人總不會連兄弟女人都不放過吧？還是這位小姐打算采取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策略？
先搞定狗男人的好兄弟，再搞定狗男人，走蓬皮杜夫人上位路線，嘖，經典歐式宮廷亂搞風格。
全場求助無果，吊梢眼美女不住去看C位小姐，幾乎要將其他人的眼神也都吸引過來。
C位小姐先是恨鐵不成鋼瞪了一眼吊梢眼美女，然後去看Cici。
Cici接收到對方眼色，面露難色，有點推拒。
但在對方愈發急促的眼神催促下，她還是幹笑著開了口：“楚小姐，Cherry就開個玩笑，哈哈，你別放心上。”
楚嵐挑挑眉，完全不打算就這麽讓她們蒙混過關：“拿晉雲柏開玩笑嗎？很新奇啊，要不要我和他講一下，你們的新流行是開他玩笑？”
Cici也不傻，不想觸這個黴頭，尬笑兩聲，縮到一旁，任由C位小姐怎麽使眼色都不肯再動。
兩員大將接連折戟，C位小姐惱怒極了，狠狠瞪了兩眼吊梢眼美女和Cici，不得不親自下場。
“晉二哥的女朋友是吧？”C位小姐拿下巴點點楚嵐，“閑聊兩句而已，你不用這樣上綱上線。”
她冷淡而鄙夷地說：“你覺得打著晉二哥的名頭就能在這裏為所欲為了嗎？你還不夠格。你以為上了船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嗎？你不過是剛剛摸到這個圈子的門檻而已。”
C位小姐的語速不急不緩，像篤定不會有人敢打斷她的發言；說話聲音也並不高，十分確信聽眾一定會全神貫註聽她講話。
而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偌大的會客廳一時只能聽到C位小姐的聲音。
楚嵐聽得心不在焉，左耳進右耳出，只覺得聽起來有點耳熟，感覺好像在哪兒聽過類似的。
然後她忽然想到晉雲柏也是這麽個說話腔調，而且更糟糕——他話很少，有時甚至不說話，讓人去看臉色去讀空氣去猜測，一副君心難測的狗樣。
也許上位者的嗓子都很金貴，只有普通人才需要扯著嗓子努力把聲音塞進其他人耳朵中。
楚嵐小小走了個神，C位小姐還在繼續說：
“……如果你還想繼續留在這個圈子裏，沒必要第一次就把路走絕。即使你不想在這裏交朋友，也沒必要給自己找敵人。可能你確實對男人很有辦法，但你需要明白，男人不是生活中的一切，這裏有的是人，也有的是辦法，讓你得到教訓，非常深刻的教訓，一定會讓你終生難忘。”
這話說得有點嚴重，有人噤若寒蟬，緊張地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；也有人似笑非笑，看戲般閑適自在。
最後C位小姐帶著點警告對楚嵐說：“今天發生在這裏的事沒必要讓晉二哥知道，他事務繁忙，不會想了解女孩子間幾句閑聊的。”
所有人都以為楚嵐會生氣，至少也是不悅。
可楚嵐居然沒生氣，反而好奇地問：“這算是威脅嗎？”
C位小姐擡起下巴，帶著點輕蔑說：“這只是一個忠告。”
楚嵐了然地點點頭，在其他人以為她服軟時，卻說道：“既然你喜歡說教，那我建議你去少管所，那裏都是亟需人生導師的未開化人形野獸，你一定可以充分發揮作用，想說多久就說多久。”
從沒有人敢這麽和她說話！
C位小姐的細眼都氣得瞪大了一圈！
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，憋笑憋到表情古怪。
雖然大家表面上貌似是一國的，但也沒有關系好到同仇敵愾的程度啦，自己人的笑話看起來也挺樂呵的。
C位小姐還想說些什麽，楚嵐提高了點聲調，輕松壓住她的聲音。
——話說她也是常常要和同事上司客戶掰頭的人好嗎，對當眾PK還是有一定心得體會。
“玩不起就不要玩，擔不起責任的話就不要說。怕被晉雲柏知道，又忍不住要說，這種作死行為我見得不多，今天也算連開兩次眼界，沒想到兩位這麽默契。”
楚嵐嘲諷地去看C位小姐和吊梢眼美女。
後者膽怯地低頭避開她的視線，而前者怒氣沖沖地瞪著她，有點心虛，因此瞪得也不是那麽理直氣壯。
楚嵐瞇了瞇眼睛，突然說起無關話題：“晉雲柏一向好奇我每天都在做什麽，可惜我一直找不到有趣的事情和他分享，也是有點遺憾。”
聽到這話，C位小姐心頭忽然湧上不祥預感，吊梢眼美女更是直接擡起頭去看楚嵐。
楚嵐微笑：“不過今天他不需要遺憾了，我終於找到可以分享的趣事了。”
這倒不是楚嵐嚇唬她們，晉雲柏實在粘人，或者說，他總想把控楚嵐的全部，一舉一動，一顰一笑，他都要掌控。
楚嵐當然有很多事情可以分享給他，今天的日落很美，樓下的桃花開了，小貓抓破了他留下的襯衫，室友悄悄上樓看他有沒有住下來……
可她什麽都沒有說。
她要保留一部分的自己，沒有被晉雲柏侵入的一部分。
她確實喜歡他，但那不代表她要將自己完全交付於他。或者說，她是喜歡他，但她不信任他。
晉雲柏不是一個能讓人全心全意交付後背的情人。
當然，這不影響楚嵐現在拿他出來嚇唬人。
楚嵐對著C位小姐和吊梢眼美女露出大白鯊般血淋淋的燦爛笑容：
“晉雲柏肯定很高興知道，這裏還有人記掛著他的EX們，並且還熱情向我科普三個月的存續時間，這對我有很大幫助。”
這話說得簡直誅心。
晉雲柏就算真的三個月後要甩人，現在也正是情熱耳酣時，要哪個不長眼的來潑冷水？
他這明顯剛哄到手，還沒膩乎夠，走哪兒帶哪兒，恨不能捆褲腰上帶著，結果回頭一個不註意，就有人多嘴多舌跑來科普他的黑歷史，雖然這也不能完全算黑歷史，算風流逸事或者情史之類的。
但這就像果切上落了果蠅，新跑車被劃了漆面，不算什麽大事，但實在敗興。
要是被他知道了是誰幹的，還能有這人好果子吃？
吊梢眼美女終於坐不住了，急忙起身向楚嵐道歉：“對不起對不起，都是我的錯，我嘴賤，我都是瞎說的！”
她甚至給了自己一耳光，很響亮，手心沾了層粉底，可憐巴巴地說：“您大人有大量，別和我見識好不好，我再也不敢了，您千萬別和晉先生說……”
她不敢扯出是C位小姐指使她找楚嵐麻煩，她發現了，這兩位她是哪個都惹不起。
吊梢眼美女擅長欺負人，也擅長認錯，能屈能伸的一把好手。
她認錯，她認慫，這次是她不識泰山栽了跟頭，楚嵐想怎麽收拾她都行。
只求楚嵐千萬別告訴晉雲柏，她不想落得和大蜜一個下場。
C位小姐臉色鐵青，氣得說不出話來。既惱怒楚嵐咄咄逼人，又恨Cherry膝蓋軟，被隨便嚇唬嚇唬就服了軟。
她才不怕晉雲柏知道，當然最好也不要讓他知道。
吊梢眼美女急得要跪下來求，C位小姐雙手環胸，不道歉，但也不再挑釁。
楚嵐等了會兒，感覺差不多了，終於在吊梢眼美女乞求的目光中，寬宏大量開口道：
“看在大家第一次見面、還不了解我的份上，這次的事情我可以暫時放在一邊，是否追究，且觀後效。”
吊梢眼美女臉上的妝被眼淚糊得亂七八糟，又害怕又驚喜，才舒一口氣，又聽到楚嵐說：
“但我希望類似的事情不要再發生，否則我也不確定，晉雲柏是不是想了解一些女人間的聊天——我想，他是不會對此感到高興的。”
吊梢眼美女忙不疊地說：“不會的不會的，不會再有下次的我保證……”
楚嵐沒管她，轉而用充滿壓力的視線緊緊盯著C位小姐，直到她承受不了般，率先轉開眼睛。
“至於你所謂的圈子，我沒興趣，也不打算加入，還是留著你自己玩吧。不過你說的‘深刻教訓’我倒是很好奇，不如你詳細解讀一下，我也好長長見識，看看晉雲柏到底把我帶到了什麽違法亂紀的船上？”
她提到晉雲柏，C位小姐怨恨地看了楚嵐一眼，沒再說些什麽，變相服了軟。
吊梢眼美女更是低下了頭，恨不能把腦袋埋進膝蓋裏，假裝什麽都沒聽到。
Cici最乖覺，早就像條滑不溜秋的魚，無聲無息地藏到人群中。
其他人用全新的眼光去看楚嵐，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硬脾氣，不諂媚也不軟弱，和她們之前見過的沒背景撈女完全不一樣。
雖然她沒權沒勢沒錢，居然有股子傲氣，在這地界還挺稀罕的。
大概晉雲柏現階段就喜歡這種叛逆妞兒，帶勁兒夠辣，就跟馴服野生花豹似的，玩的就是刺激。
楚嵐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麽，也沒興趣知道。
她環視了一圈，問道：“還有人有問題嗎？或者任何‘忠告’？”
沒人說話。
有人在楚嵐看過來時，刻意回避她的視線；也有人向楚嵐露出個笑，表達遲來的善意。
楚嵐笑了：“希望接下來的航程，大家能相處愉快。”
相處不愉快也沒關系，她會在把人扔下游艇時動作輕一點的。
——Just kidding
——Maybe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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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笑的女人坐在了視野最好的C位上，以她為中心，其他人分別落座兩側。
她屬於特別耐看的長相，細眼直鼻，白皙勻稱，穿著亞麻襯衫長褲，沒有明顯logo，材質剪裁都很好。
渾身上下充滿養尊處優的氣派，沒被“班味”汙染過，一看就不是需要用自己雙手搵食的打工人。
C位小姐神色驕矜，冷淡而倨傲，很習慣周圍人的奉承。
楚嵐註意到很有意思的一點，被她懟完後，吊梢眼美女下意識去看這位C位小姐。
而更有意思的是，這位也是全場對她敵意最重的人。
楚嵐忍不住腹誹：狗男人總不會連兄弟女人都不放過吧？還是這位小姐打算采取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策略？
先搞定狗男人的好兄弟，再搞定狗男人，走蓬皮杜夫人上位路線，嘖，經典歐式宮廷亂搞風格。
全場求助無果，吊梢眼美女不住去看C位小姐，幾乎要將其他人的眼神也都吸引過來。
C位小姐先是恨鐵不成鋼瞪了一眼吊梢眼美女，然後去看Cici。
Cici接收到對方眼色，面露難色，有點推拒。
但在對方愈發急促的眼神催促下，她還是幹笑著開了口：“楚小姐，Cherry就開個玩笑，哈哈，你別放心上。”
楚嵐挑挑眉，完全不打算就這麽讓她們蒙混過關：“拿晉雲柏開玩笑嗎？很新奇啊，要不要我和他講一下，你們的新流行是開他玩笑？”
Cici也不傻，不想觸這個黴頭，尬笑兩聲，縮到一旁，任由C位小姐怎麽使眼色都不肯再動。
兩員大將接連折戟，C位小姐惱怒極了，狠狠瞪了兩眼吊梢眼美女和Cici，不得不親自下場。
“晉二哥的女朋友是吧？”C位小姐拿下巴點點楚嵐，“閑聊兩句而已，你不用這樣上綱上線。”
她冷淡而鄙夷地說：“你覺得打著晉二哥的名頭就能在這裏為所欲為了嗎？你還不夠格。你以為上了船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嗎？你不過是剛剛摸到這個圈子的門檻而已。”
C位小姐的語速不急不緩，像篤定不會有人敢打斷她的發言；說話聲音也並不高，十分確信聽眾一定會全神貫註聽她講話。
而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偌大的會客廳一時只能聽到C位小姐的聲音。
楚嵐聽得心不在焉，左耳進右耳出，只覺得聽起來有點耳熟，感覺好像在哪兒聽過類似的。
然後她忽然想到晉雲柏也是這麽個說話腔調，而且更糟糕——他話很少，有時甚至不說話，讓人去看臉色去讀空氣去猜測，一副君心難測的狗樣。
也許上位者的嗓子都很金貴，只有普通人才需要扯著嗓子努力把聲音塞進其他人耳朵中。
楚嵐小小走了個神，C位小姐還在繼續說：
“……如果你還想繼續留在這個圈子裏，沒必要第一次就把路走絕。即使你不想在這裏交朋友，也沒必要給自己找敵人。可能你確實對男人很有辦法，但你需要明白，男人不是生活中的一切，這裏有的是人，也有的是辦法，讓你得到教訓，非常深刻的教訓，一定會讓你終生難忘。”
這話說得有點嚴重，有人噤若寒蟬，緊張地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；也有人似笑非笑，看戲般閑適自在。
最後C位小姐帶著點警告對楚嵐說：“今天發生在這裏的事沒必要讓晉二哥知道，他事務繁忙，不會想了解女孩子間幾句閑聊的。”
所有人都以為楚嵐會生氣，至少也是不悅。
可楚嵐居然沒生氣，反而好奇地問：“這算是威脅嗎？”
C位小姐擡起下巴，帶著點輕蔑說：“這只是一個忠告。”
楚嵐了然地點點頭，在其他人以為她服軟時，卻說道：“既然你喜歡說教，那我建議你去少管所，那裏都是亟需人生導師的未開化人形野獸，你一定可以充分發揮作用，想說多久就說多久。”
從沒有人敢這麽和她說話！
C位小姐的細眼都氣得瞪大了一圈！
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，憋笑憋到表情古怪。
雖然大家表面上貌似是一國的，但也沒有關系好到同仇敵愾的程度啦，自己人的笑話看起來也挺樂呵的。
C位小姐還想說些什麽，楚嵐提高了點聲調，輕松壓住她的聲音。
——話說她也是常常要和同事上司客戶掰頭的人好嗎，對當眾PK還是有一定心得體會。
“玩不起就不要玩，擔不起責任的話就不要說。怕被晉雲柏知道，又忍不住要說，這種作死行為我見得不多，今天也算連開兩次眼界，沒想到兩位這麽默契。”
楚嵐嘲諷地去看C位小姐和吊梢眼美女。
後者膽怯地低頭避開她的視線，而前者怒氣沖沖地瞪著她，有點心虛，因此瞪得也不是那麽理直氣壯。
楚嵐瞇了瞇眼睛，突然說起無關話題：“晉雲柏一向好奇我每天都在做什麽，可惜我一直找不到有趣的事情和他分享，也是有點遺憾。”
聽到這話，C位小姐心頭忽然湧上不祥預感，吊梢眼美女更是直接擡起頭去看楚嵐。
楚嵐微笑：“不過今天他不需要遺憾了，我終於找到可以分享的趣事了。”
這倒不是楚嵐嚇唬她們，晉雲柏實在粘人，或者說，他總想把控楚嵐的全部，一舉一動，一顰一笑，他都要掌控。
楚嵐當然有很多事情可以分享給他，今天的日落很美，樓下的桃花開了，小貓抓破了他留下的襯衫，室友悄悄上樓看他有沒有住下來……
可她什麽都沒有說。
她要保留一部分的自己，沒有被晉雲柏侵入的一部分。
她確實喜歡他，但那不代表她要將自己完全交付於他。或者說，她是喜歡他，但她不信任他。
晉雲柏不是一個能讓人全心全意交付後背的情人。
當然，這不影響楚嵐現在拿他出來嚇唬人。
楚嵐對著C位小姐和吊梢眼美女露出大白鯊般血淋淋的燦爛笑容：
“晉雲柏肯定很高興知道，這裏還有人記掛著他的EX們，並且還熱情向我科普三個月的存續時間，這對我有很大幫助。”
這話說得簡直誅心。
晉雲柏就算真的三個月後要甩人，現在也正是情熱耳酣時，要哪個不長眼的來潑冷水？
他這明顯剛哄到手，還沒膩乎夠，走哪兒帶哪兒，恨不能捆褲腰上帶著，結果回頭一個不註意，就有人多嘴多舌跑來科普他的黑歷史，雖然這也不能完全算黑歷史，算風流逸事或者情史之類的。
但這就像果切上落了果蠅，新跑車被劃了漆面，不算什麽大事，但實在敗興。
要是被他知道了是誰幹的，還能有這人好果子吃？
吊梢眼美女終於坐不住了，急忙起身向楚嵐道歉：“對不起對不起，都是我的錯，我嘴賤，我都是瞎說的！”
她甚至給了自己一耳光，很響亮，手心沾了層粉底，可憐巴巴地說：“您大人有大量，別和我見識好不好，我再也不敢了，您千萬別和晉先生說……”
她不敢扯出是C位小姐指使她找楚嵐麻煩，她發現了，這兩位她是哪個都惹不起。
吊梢眼美女擅長欺負人，也擅長認錯，能屈能伸的一把好手。
她認錯，她認慫，這次是她不識泰山栽了跟頭，楚嵐想怎麽收拾她都行。
只求楚嵐千萬別告訴晉雲柏，她不想落得和大蜜一個下場。
C位小姐臉色鐵青，氣得說不出話來。既惱怒楚嵐咄咄逼人，又恨Cherry膝蓋軟，被隨便嚇唬嚇唬就服了軟。
她才不怕晉雲柏知道，當然最好也不要讓他知道。
吊梢眼美女急得要跪下來求，C位小姐雙手環胸，不道歉，但也不再挑釁。
楚嵐等了會兒，感覺差不多了，終於在吊梢眼美女乞求的目光中，寬宏大量開口道：
“看在大家第一次見面、還不了解我的份上，這次的事情我可以暫時放在一邊，是否追究，且觀後效。”
吊梢眼美女臉上的妝被眼淚糊得亂七八糟，又害怕又驚喜，才舒一口氣，又聽到楚嵐說：
“但我希望類似的事情不要再發生，否則我也不確定，晉雲柏是不是想了解一些女人間的聊天——我想，他是不會對此感到高興的。”
吊梢眼美女忙不疊地說：“不會的不會的，不會再有下次的我保證……”
楚嵐沒管她，轉而用充滿壓力的視線緊緊盯著C位小姐，直到她承受不了般，率先轉開眼睛。
“至於你所謂的圈子，我沒興趣，也不打算加入，還是留著你自己玩吧。不過你說的‘深刻教訓’我倒是很好奇，不如你詳細解讀一下，我也好長長見識，看看晉雲柏到底把我帶到了什麽違法亂紀的船上？”
她提到晉雲柏，C位小姐怨恨地看了楚嵐一眼，沒再說些什麽，變相服了軟。
吊梢眼美女更是低下了頭，恨不能把腦袋埋進膝蓋裏，假裝什麽都沒聽到。
Cici最乖覺，早就像條滑不溜秋的魚，無聲無息地藏到人群中。
其他人用全新的眼光去看楚嵐，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硬脾氣，不諂媚也不軟弱，和她們之前見過的沒背景撈女完全不一樣。
雖然她沒權沒勢沒錢，居然有股子傲氣，在這地界還挺稀罕的。
大概晉雲柏現階段就喜歡這種叛逆妞兒，帶勁兒夠辣，就跟馴服野生花豹似的，玩的就是刺激。
楚嵐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麽，也沒興趣知道。
她環視了一圈，問道：“還有人有問題嗎？或者任何‘忠告’？”
沒人說話。
有人在楚嵐看過來時，刻意回避她的視線；也有人向楚嵐露出個笑，表達遲來的善意。
楚嵐笑了：“希望接下來的航程，大家能相處愉快。”
相處不愉快也沒關系，她會在把人扔下游艇時動作輕一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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